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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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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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3】


 


[他最擅长的不是舞蹈 而是在发生事情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 而我什么都做得到 唯独做不到让他在我面前不要若无其事]


 


这样算红了吗?


 


我坐在保姆车后排靠着窗,听着耳机里“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倔强,感觉即将到来的首唱会和签售会,太不真实。


我记得小时候刚去公司训练那会,每天天蒙蒙亮就要起床,爸爸为了让我多睡会就亲自开了出租车送我过去,好让我在车上补眠。当时也像现在这样,塞着耳机听着歌,闭着眼靠在座椅上,但是基本没睡着。座椅皮革的味道,过于低的底盘,加上车内不甚流通的空气,引起胃内的翻滚和头部的眩晕,每每到了公司都要在楼下缓好一会儿才上楼。这些都是我一直没忍心告诉爸爸的事情。


那时公司走了一大拨人,而我却选择留下来,也没想太多,至少现在能想起来的原因大抵是因为不忍心和不辜负,想要坚持下去的心当然也有,不然也不会参加那么多选秀。


 


但还有什么呢,肯定还有什么是我非留下来不可的理由吧。


 


还没想出个一二三来,王源他们几个练习生陆陆续续地进了公司,然后唱歌、拍短剧、主持什么的。我认真地对待每一件事情,但多少都有点玩票的心,毕竟都不是正式的——除了唱歌这件事。


 


是真的很想唱出个出头天啊,可是想想总觉得遥不可及——直到他来了以后。


 


易烊千玺来了以后,很多东西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莫名其妙觉得练习生们很聒噪,特别是在他来重庆的时候,我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们安静,对原本令人发怵的舞蹈课也心生期待,甚至还有点上瘾,那种大汗淋漓湿透汗衫的感觉我竟一点都不讨厌。王源曾问过我是不是因为千玺的到来而有了危机感,当下我嚷嚷着“怎么可能”,现在想想——


好像是,却又不是。


到底是不是呢……


 


“什么是不是的,下车了小凯。”


“……你有和我说话?”我摘下一边耳机。


“我说——下车了。”


“……噢。”


我背着包下车,看着也背着包下车的小马哥,忍不住开口,“不直接去接千总吗?”


“诶?来得及吧……”


“再过一会儿就堵车了。”


“没事,我上去喝口水就出发。”


“车上有……”水。


算了。


“你说啥?”


“……说你是一条好汉。”


“……”




——


 


到后台的时候,王源已经在化妆做造型,手上还拿着游戏机。我凑过去扫了一眼,蹦跶的小人刚好血浆爆裂溅出一个满屏的GAME OVER。我刚想开口损他,却听到他破天荒地来了一句“哎——”,哎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你什么情况。”


“我在思考。”


“思考what。”


“人生。”


“……”


“哎没啦,我就是在想,你说下午会来多少人呢?”


“我怎么知道。”


“如果……只有一个人呢?或者,连一个人都没有呢……”


他一担心紧张嘴角就会往下瘪,我习惯性地想上手揉头以表安慰,无奈上了一头的发胶硌得慌,索性简单粗暴按了把脑袋。


“想那么多干嘛,下午不就知道了,你想也没用。”


“……也对。我还是去看看今天盒饭有没有肉比较实际。”


“……记得帮千总拿一盒。”


“好——”


 


其实紧张的又何止他一个呢。


化妆台镜子里素颜的自己,脸色苍苍白白没有一点血色和气性,我盯着看,看着看着仿佛看到当年被评委举了“NO”的牌子然后站在台上凄惶无措的我。


 


不能再有了。


那个样子的我不能再有了,也不会再有了。


 


——如果……只有一个人呢?


 


一个人也要唱。


 


——


 


千玺到的时候我正往嘴里扒最后一口饭。他比上次来的时候高了点,头发也长了点。背着个比他人还大的包,手里提着小包,整个人显得又瘦又小。打招呼的方式还是那个样子,五根手指撑得特别开冲我挥,然后笑笑,笑起来时候眼睛底下鼓起来厚厚的一层,肿肿的,特别像摆在小店门口自动挥爪的招财猫——还是没睡好的招财猫。


我被这脑补愣到了,想笑又觉得哪里不对,心不在焉地吞饭结果差点没被呛死。咳得满眼泪花中看到他正一脸不解地看着我,甚至露出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怯生生的表情,然后抿着嘴过来,放了一瓶矿泉水在桌上。


“慢点儿啊,我又不和你抢。”


“……”


我咳得更厉害了。


 


放下水之后他也没有要吃饭的意思,而是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抱着包一动不动地放空,面无表情,活像入定的小和尚。而后整个脑袋埋在包里翻什么东西,一会儿一个小布袋的往外掏。我大概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不是给王源带的零食,就是帮公司工作人员捎来的一些小玩意儿,也许还有给小马哥年幼的儿子带的奶粉。


他就是这样,看似安安静静存在感极弱,却总能把别人随口一提的话记在心上。可明明他是那么寡淡的一个人。总是等到所有人来齐了,才挑个最角落的位置坐着,听的时间永远比说的时间长,除了礼节层面上的回应,如果你不主动搭话,他绝不会多说什么,对于不熟的人更是完全没有好奇心——比如我。


他从来不会问我什么,无论是喜欢的,讨厌的,学校里的,还是生活中的,都不问。有时候我和王源习惯性地用重庆话交谈,他也只是静静听完不插话,然后问王源我们在说什么。偶尔我也会主动解释,但他却从未主动向我发问。如此一来二去,我便不解释了,也下意识地少说。但即便是这样,他也极少参与我们之间的讨论,尤其是在其他练习生在的时候,他便愈发沉默,沉默到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他来重庆的难能可贵。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细致体贴事无巨细的,是吞了什么黑暗果实而赋予的奇妙能力么。


 


我默默喝着他给我的水顺气,默默看着又开始施展这种奇妙能力的易烊千玺。王源自己都不记得的喜欢的零食口味他给买了个全,工作人员姐姐正在搬的大纸箱,转眼他就像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一起帮忙推,摄影师哥哥火急火燎地吼了一句“摄像机”呢,他随手一拎就递了过去。手臂上因此出现的肌肉线条和差点趔趄的脚步,终于让我忍无可忍过去抓人。


我握住他肩膀推着他往前,“过来吃饭。”


他轻微扭动着身子转过头来看我,手抬起来又放下去,末了却什么都没说。我看着他的欲言又止,突然就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


是不喜欢吗,不喜欢别人碰他。


好吧。


我讪讪放下手,直接走到饭桌旁搬开两张凳子,拆了一次性竹筷递给他。


他依旧双手接过说了谢谢,我则弯弯嘴角,在他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玩儿手机。桌面上路飞傻不拉几的笑容定格在那里,而我左右来回刷着界面没点开一个APP。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说“谢谢”。




——


 


休息室很嘈杂,我那天也是奇怪得很,不去凑热闹也懒得挪窝,就在易烊千玺旁边坐着。他安静吃饭,我安静背歌词,独立一隅的一小块天地也没人来打扰。


“咳,那个……”


“?”


我从手机屏幕中抬了头,看向难得主动出声的人。


“王源儿他在那边打游戏……”


“……So。”


“你不过去吗?”


“……啊?”


他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米饭,“你在这儿干坐着多无聊啊……”


“……不会无聊啊,这里…这里WiFi信号好。”


“……”


他瞥了眼远在沙发背后的路由器,用很怀疑的眼光梭巡了我一圈,“是吗……”


我干巴巴地笑,“反正…反正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吃饭吧,多奇怪。”


“……可是你看着我吃饭也很奇怪啊。”


“……我明明在背歌词好吗。”


“所以很无聊啊对吧。”


“……”


他边戳米饭边暗戳戳地笑,嘴角抿出两个点点,古灵精怪的。我不知道当时我是什么表情,也许是还没来得及想出该说什么就被他这副难得流露出的小孩儿样儿给弄得很……祥和?!


可是祥和不过三秒,他又恢复了一贯的高冷,还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俊凯,你是有话要和我说吧?”


我愣了一秒,仔细想了想,点头,“唔,对……”


我是想说……


“是关于下午签售会的事情吗?”


……?!


“呃……对!就下午的演出和签售,不管来了多少人,很多很多也好,一个人都没有也好,你都别紧张,平常怎么训练的就怎么来,然后……”


然后我到底本来是想说什么啊。


“噢……你紧张吗?”


“我?我当然不紧张,身为队长必须不紧张。”


他点点头,冲我比了个赞。


我脸上堆满笑,其实心里很虚,双手撑在凳子上,双脚离地靠在凳子腿儿上,前后摇着,摇着摇着忽然摇到一个问题,“千总我问你啊,如果……下午一个人都没有,又或者只来了一个人……怎么办?”


“……一个人?一个人也要跳啊。”


眼睛咕噜噜地转,好像确定了什么似的又傻傻地点头。


“嗯……一个人也要跳。”


 


——一个人也要唱。


——一个人也要跳。


 


脑子里只剩下这两句几乎一样的话在不停地交替混响,全然忘了自己摇着凳子,整个身体都往后仰。我吓一跳,本能地用脚踩地,胡乱在空中挥舞的手也不知怎么一下就抓住了他的手肘,他也反应极快地绕过我的小臂抓住我。


我撑着他,心还有余悸晃不过神。他好像也被我突如其来这么一出给吓到了,坐近了点瞄瞄我,然后轻轻拍我的手,说,“不用紧张,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那么多人喜欢你们,不会只有一个人的……”


过于轻柔的少女音听起来好像我才是紧张的那一个,可是……


?!你们?!


我终于缓过来,“……什么你们?”


他一下愣了。


我皱眉,“是我们好么,我,们……”


“……我就是说快了……”


他试图坐回去继续扒拉已经凉了的酸豆角,我一把按住他的凳子,认真脸。


“不行不行,来,跟着我念,wo我,men……”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东西没给你。”边说边蹭蹭蹭地从包里翻出三包巧克力,一包拆了一小块出来摆在手心里,颜色纹路都不一样。


“不是,我跟你说,你要记住我们是一个组……”


“好好好我记住了,你吃吃看……”


“你真的要记得的啊……”


“……记得了记得了,你吃吃看啊,这儿有三个牌子的,看看哪个好吃。”


“噢……”我各咬了一口,留下浅浅的虎牙印,“唔,中间这个好吃。”


“中间吗,我记得这个味道好像挺淡的。”


“嗯,不喜欢太甜的,好腻。”


“这样,”他把我选的那种口味巧克力递给我,把另外两包包好起身往外走,“那其他的我就给王源儿了。”


“……”


不是说给我的吗?!


我无奈地叼着剩下的巧克力,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把包装纸折了又折,脑中想着下午要唱的歌,脚随着节奏打节拍,可打得并不顺畅。我低头瞅了眼,发现脚踝被圈进千玺的书包带里。我弯下腰去解救我的脚,顺便把他半开的包拉拉好。拉链拉到一半却死活过不去,我伸手去摸,摸到起了褶皱的光滑纸面,感觉应该是类似小票的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把它抚平,有一些模糊的油墨,手上也沾了些,背面好像写了什么,透出红色的凹凸感。


我没想太多就翻过去看,这张印了熟悉的机场咖啡厅的名字,点了很普通的一杯柠檬汁的小票背后,入木三分的红笔字迹,一笔一划都带着扑面而来的恨意。我愣在那里,舌尖原本刚刚好的甜味全部都消失了,仅存的淡淡苦味涩得我整个喉咙都在发干。


我把小票捏在手心里,望向那个人。他和王源凑在一张沙发上看他打游戏,乐呵呵的,什么都看不出来。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说“你们”,终于明白他一进门我就觉得的不对是哪里不对。


他是一个人啊。


背着大包拎着小包的,一个人。


 


——


 


很久以后回想起这场首唱会,除了丑到哭的演出服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依然没有缩小,对后来难以见到的大片橙色抱有遗憾,连上台之前纠结的所谓“一个人都没有来”的紧张都能报以“什么呀,怎么这么好笑,明显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嘛”——这样的回应之外,我唯一记得的画面是关于易烊千玺。


台下闪光灯“咔嚓”得让人眼花,而隐匿在重重白光背后的是出于爱的狂热还是恨的炽烈,我根本拿不准。所以当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我下意识地去看他,却只看到他照例撑得很开的五指在挥舞着,还有笑得很甜的梨涡,各色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暖。然后那个粉丝的话才到达我的大脑皮层——


 


“千玺不要回北京好不好……”


 


他依然在笑,我却很怕。


我很怕这座我从小到大生活的城市最终给他创造的不是梦想而是伤害。


我能做什么呢。


我想,我一定能做什么的。


 


——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已经傍晚,王源回家吃饭,千玺要回公司宿舍住一晚上赶第二天的早机。而我,在小马哥把我放到小区门口之后,上了潜回公司的公交车。


到公司的时候天全黑了下来,没开灯的走道阴测测的特别瘆人。我一路拍开电灯开关制造声响,结果到了宿舍门口易烊千玺也没发现我的存在。我倚着门看他收拾行李,七翻八翻的,就差没把整个人钻进包里去。我知道他在找东西,我也知道他找不到。


我走进去干脆利落地拉好他的包,没理他被吓到懵的眼神,把他的卫衣连帽往头上一扣,“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啊?!”


“没吃饭吧?”


摇头。


“那走了。”


“不是,小马哥一会就……”


“我会打电话和他说。”


“……我还要收拾行……”


“回来我帮你收拾,晚上我也住公司。”


“…………啊??!!”


“啊啊啊什么呢,开个首唱会把人都开傻了,走了啦,高峰期堵死了。”


 我拉着他直奔车站上了公交车直奔最后一排的角落位置。人并不算多,大都是疲惫不堪的上班族,彼时也没那么多人能认出我们。我放松下来喘一口气,才发现掌心滑腻,身边的人很反常地在出冷汗,连帽也没摘下来,侧脸一直在朝我这转,可又不想让我看到,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喂,已经上车了,把帽子放下来啊。”


“啊?噢……对。”


放下来之后煞白的脸简直和我犯低血糖时候有一拼。


“……你怎么了,晕车吗?”


“不……呃,对,有点吧……”


这岂止是有点,手虽然握成拳头在控制但分明在抖。我赶紧打开窗户,跨过他和他换位置,“你坐里……”话还没说完,他就哧溜滑了进去,整个头抵在前面的座椅,身子也蜷起来,就快缩成一团。


……什么……情况……


周遭难免会投来探寻的目光,我往前坐了点挡住他们的视线,侧头埋在臂弯里假装看窗外。过了几站车厢里空了不少,千玺还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你睡着了?”我问。


“……没。”很闷的一句。


“那听我说话吧,说完差不多就到了,也不会那么难受。”


“……好,你说。”


“咳,我说啦……


“我爸是出租车司机你知道的吧,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坐出租车。以前一大早爬起来去公司训练,我爸就会用他的车载我,出租车很矮的嘛,我就会晕,想吐,很不舒服。我爸也很累,因为送我去公司其实没那么方便,要绕路走……


“所以有段时间我和我爸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他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我很不开心,我觉得是因为我才让他那么累。后来我找机会和我爸说,我还是坐公车吧。当时我还想了好多怕他想太多来解释的话,可是他完全没有,还特积极地给我办公交卡。所以其实……很多我们以为把不开心的,不喜欢的说出来,会给别人带来的麻烦啊或者什么的,可能根本不会发生……”


他的头慢慢抬起来一点,侧着头看我,车里本来就暗,只有车窗外初上的华灯,染得他眼睛特别亮。


“……然后呢。”


有回应是说明好多了吧,嘿。


“然后我就很喜欢很喜欢坐公车,特别是最后一排,就我们现在坐的这里,靠窗角落。每次我一不开心,就随便上一辆公交车,坐在最后,戴耳机听歌,一坐就坐到终点站,或者中途看到什么好玩儿的也会下车瞎逛,然后再坐回去。其实挺危险的想起来,可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有意思……”


他已经坐直了,活动活动脖子眼睛还是看着我,“就像桃花源吗。”


“对对,桃花源,就那种……那种……”


“那种不期而遇的风景和……惊喜。”


“……你是不是觉得我话挺多的?”


他笑了,“嗯……有点儿吧。”


“噢,可是我还没说完。”


“……”


“诶诶,到了到了,走走走。”




——


 


下车的地方是一条老旧的商铺小街,晚上有很多老人摇着扇子坐在外面聊天,还有半大的小孩儿到处跑来跑去。虽未至繁华喧闹的程度,也没有人迹萧条,整条街都透着一股温馨的年代感。


也不记得是哪一天不开心的时候坐了公车偶遇到这里,偶遇到一家有小面有抄手还有喜欢放周杰伦的小店。然而当我和易烊千玺在店里坐下,当红通通的一碗抄手上桌的时候,我就傻了。因为在我纠正了面前这位把抄手错误地认知为馄饨之后,我就没看他从热气腾腾的红油抄手里抬起头过。


“喂,诶,千总?千玺?我刚说的你听没听进去啊……”


他终于抬头,嘴里还嚼着抄手,双颊一鼓一鼓的,看着很肉,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被蒸汽熏得一片水润,像迷路的小鹿。


……有点萌啊。


“听了听了,”他全咽下去后才开口,“你说喜欢的东西要说出来,不喜欢的东西要说出来,不开心的也要说……”


“嗯……还有啊,我下午其实是想说……很多事情不是你需要去做的,大人的事就交给大人,你还小,扛不动,再怎么样上面还有一个我,论先来后到也是我扛啊。”


他噎了一下,“……你只比我大一岁好吗就说我小,还有,我不是小孩儿了。”


……怎么能这么喜欢做大人啊。


我嫌弃地看着他吃了满嘴的红油,抽了纸巾递给他,“是是是,擦擦嘴吧哈小大人。”


他顺手接过去,没说谢谢了,只呼扇呼扇被辣得发肿的嘴,像刚入学的小学生一样两手交叠坐着,一本正经,“队长,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喜欢的不喜欢的,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说出来别人才会知道……”


“嗯嗯嗯。”


我也像个小学生一样向前靠坐着,等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会说的吧,把遇到的,不开心的,都说出来。


“所以……”


“嗯……?”


“我能再吃一碗抄手吗?”


“…………啊??!!”


“不是你说喜欢的就要说吗……”


“对,对啊。”


“对啊,抄手真的好好吃啊,难得第一次吃就遇到这么好吃的,我很喜欢啊。”


“噢……那……好的吧,那…那再来一小碗好了,你应该吃不……”


“不不不,我可以再吃三两的。”


“……”


噢。


 


——


 


如果六两抄手能让他开心到把“若无其事”的“若”给去掉,那我也可以若无其事吧。


 


(PS:21天没有时效性......更得也慢......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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